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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研究系列文章三：

刘备令德光芒，灿烂历史天空，刘备弘毅宽厚，尊贤礼士，情沛猇亭复恨，诚昭白帝托孤，德辉千秋，义感贤愚。
 

刘备仁德 光古鉴今

王明世
 

仁爱和温婉，宽厚与谦让，不仅是圣人思想被推崇而璀璨，也不因被尊奉为人伦准绳而光美，而是其深切人性中眷依善爱和喜乐群处、彼此辅助与情感温偕，耀映生命濡滋及簇集偕荣的光辉。友乐而慕结，憎恶而分散。天地有大仁，广生万物；雨露无偏颇，共仰德惠。爱者乐合，喜则乐聚。仁者爱人，爱人者则被人爱，被人爱则人亲近，人亲近则成依附。故，爱人者，能得人。恶人者，则被人恶，人恶而远之，则失人。刘备家境贫寒，身世孤微，既无安身薄产，也无一介童仆。然奋起于黄巾乱世，乘危于矢石之间，竟能雄姿凌迈，力克群豪，弘济汉统，三分天下。非独纵马竞武于疆场，比烈逞猛于战阵，而尚惠普德馨，广润厚仁。故能著信于四方，而使众士仰慕，若水之归海。所谓“有德此有人，有人此有土。”刘备人生路径侔其迹也。
 

善于事人 心怀至诚

并戴日月，物感通灵。爱乐于彼，他人灵犀有应；厌恶于己，自己敏感于心。真诚爱敬，观于出言行止，见于神色真伪。刘备善下人，喜怒不形于色。“善下人”，即善于隆尊他人，屈卑自己。礼崇他人，则人被尊敬而喜乐；屈卑自己，则己呈谦逊而足礼。居高喜下者，则处下回馈以友善恩怀。人之常情，难于屈隐，易于傲扬。傲扬，易招损抑；屈隐，可致助济。尤其是自己资质挺秀出伦，又能屈己恭人，则更能赢得好感、吸附众聚。善下人，首先能尊敬人；其次，耐心乐于助人。敬而助人，即是为人服务。为人服务，可留好感于人心。“喜怒不形于色”，对常人而言实难，喜时，难掩乐形；怒际，难抑恚貌。刘备遇事，喜不显痕，以免让人洞察投其所好；怒不彰迹，以防让人敏感滋生嫌隙。非眀彻湛谋之弘度，不能及于此沉厚渊静。刘备少年求学之时，以兄事公孙瓒，即以长幼之礼侍奉其如兄长。因此，刘备与公孙瓒结下深厚友谊，以致为后来刘备兵败投奔公孙瓒留下回旋余地。惺惺相惜，并被公孙瓒表荐为别部司马。可见刘备未雨绸缪，深知感情投资、将以有为。

仁厚义贞，玉温和容。“刘备外御寇难，内丰财施，士之下者，必与同席而坐，同簋而食，无所简择。众多归焉。”刘备亲人敬人，乐善好施，仁化顽劣，诚感奸伪，以致贱恨自己的刘平派刺客行刺，而刺客却不忍伤害，且将光临原委告诉刘备而离去。所谓“诚者，天之道也；诚之者，人之道也。诚者不勉而中，不思而得。”刘备所以得人心如此，为其合于天道人心。孔融曾被黄巾军管亥围困，孔融派太史慈突围求救于刘备，刘备立即派精兵营救，遂解围。当时，刘备受任于公孙瓒，兵力并不多，但能见义勇为，不计得失。只要合于道义，刘备则本着真善恳诚急人济困。
 

居谦处让 见得思义

让而可得，谦而能处。夫唯不争，天下莫与汝争能。曹操因父亲曹嵩回归故里、盛车丰财途经徐州，被陶谦部将张闿劫财杀害，曹操泄愤于陶谦，大兵征讨徐州，滥杀无辜。当时，刘备受公孙瓒节度与田楷屯驻齐地，抗击袁绍。陶谦告急求救，刘备率所部人马攻曹援救陶谦，曹操退兵。当年（194年）12月，陶谦病危，陶谦对部下別驾糜竺说：“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。”陶谦死后，陶谦幕僚糜竺等执意要刘备执掌徐州，刘备谦让不受，后经陈登、孔融规劝，方领州任。当时，豪杰鹰扬，割地分疆，江山靠血染，领地凭骨垒，为争一地一城，不惜千死万伤。何况一大州宏业隆基。刘备见利不趋，思义不居，所谓君子所处，在德不在地。曹操南征刘表，嗣子刘琮投降，刘备前有南下曹操雄师，背有暗降荆州宗主，进退维谷，命悬一线。刘备只能南下避其锋芒，诸葛亮建议刘备顺手牵羊攻取荆州、立足抗曹，刘备说：“吾不忍也。”当年，曹操与袁绍相攻，刘备当时为曹操所逼依附于袁绍，刘备以联合刘表南北夹击曹操为由，趁机脱离袁绍，合兵聚势于汝南。曹操打败袁绍后，回兵攻打刘备，刘备投奔刘表。刘表亲自郊迎，以上宾之礼厚遇。然而，正如郭嘉所说：“表坐谈客耳，自知才不足以御备，重任之则恐不能制，轻任之则备不为用。”刘表气度偏狭，虚谈口惠，怀叶公好龙之态，露容才狐疑之心。自知刘备英雄伟器，仁德布扬，嫌其才大难用，疑其德盛炫光，故给刘备增补兵力，让其驻守荆州北际新野边防。尽管刘备远首府嫌隙之境，处争战边鄙之疆，依然感宗亲荫护之德，酬困渴濡润之恩，为荆州筑起坚固屏障防护北方曹操最大威胁。刘琮投降，刘备失据，不得已南下、途经襄阳。从道义讲，刘琮投降，襄阳此时已属曹操，只不过未履行交接仪式，刘备攻取襄阳实属从曹操手中夺取，未尝不可。而刘备说：“刘荆州临亡托我以遗孤，背信自济，我所不为，死何面目以见刘荆州乎！”刘表病困之时，曾托付后世予刘备，“表病笃，托国于备，顾谓曰：‘我儿不才，而诸将并零落，我死之后，卿便摄荆州。’备曰：‘诸子自贤，君其忧病。’或劝备宜从表言，备曰：‘此人待我厚，今从其言，人必以我为薄，所不忍也。’”刘表刘备对话鉴照刘备谦让之风、达人之性。刘备念宗亲之情，感托孤之信，顾义利之德，惜济困之恩，宁陷自己于狼狈绝境，却不背主袭亲。在大利和仁恩之间，刘备执德而舍利。正如孔子所谓：“君子怀德，小人怀土；君子怀刑，小人怀惠。”以致刘琮左右及荆州人多归附刘备，孔子“德不孤，必有邻。”，此其谓也。习凿齿誉评：“追景升之顾，则情感三军。”

兵进西川，谨度道义。建安十六年，曹操兵向西土，刘璋忧惧仇敌张鲁开关延敌，益州难以抗拒，遂派法正赴荆州礼请刘备入蜀北上攻灭张鲁，以保境安民。法正到荆州，给刘备建言：“以明将军之英才，乘刘牧之懦弱；张松，州之股肱，响应于内；以取益州，犹反掌也。”刘备疑虑不决。庞统又进言：“荆州荒残，人物殚尽，东有孙车骑，北有曹操，难以得志。今益州户口百万，土沃财富，诚得以为资，大业可成也。”刘备说：“今指与吾为水火者，曹操也。操以急，吾以宽；操以暴，吾以仁；操以谲，吾以忠；每与操反，事乃可成耳。今以小故失信于天下者，吾不取也。”刘备疆理荆州之时，值刘璋方面特使法正建策与己方军师庞统建言，刘备又一次面对宗亲道义与开业机遇之冲突抉择，刘备面对西蜀特使好意，不可逆情违诚，只能默然不应。而对自己军师则宣示其道旌德徽。孔子曰：“志士仁人，无求生以害仁，有杀身以成仁。”刘备清正高亮，深视审听，谨遵圣人训诲，既不可因求生而害仁，却能杀身成仁，又岂可求利而害仁。曹操为达功业，极尽急、暴、谲奸雄之行；刘备布善推仁，笃诚宽、仁、忠君子之为。刘备入蜀恪守恩信，并不以怨报德、违情背理攻蜀夺地，而是尊奉盛邀终人请托，北上履命。刘璋亲率三万余步、骑兵隆重迎接，庞统再次建言：“今因会执之，则将军无用兵之劳而坐定一州也。”刘备立即回应：“初入他国，恩信未著，此不可也。”刘璋以宗亲之信，隆礼之诚，与贵宾远迎欢会，若背离仁义礼信人伦大道、以诈谋诡计巧取豪夺，则无所不可，然难树信一生一世，易失信一言一行。庞统取江山之策易就，失人望之心遂呈。所谓得地而失人终失地，得人而失地终得地。德之所在，地之所归。刘备其深远矣。刘璋诚挚遇礼，刘备诚笃履义。刘备北上，兵抵葭萌，陈兵于张鲁疆域西缘前沿。秋毫无犯，并不滋衅，厚树恩信，以收众心。若刘备乘便袭击蜀地，则示人以狼性入室之凶，流恶于背恩逆爱之邪，何来恩信，又何聚人心！刘备屯兵葭萌逾年，恰值曹操进攻孙权，孙权请求盟友刘备救应。刘备遣使告知刘璋：“曹公征吴，吴忧危急。孙氏与孤本为唇齿，又乐进在青泥与关羽相拒，今不往救羽，进必大克，转侵州界，其忧有甚于鲁。鲁自守之贼，不足虑也。”曹操攻吴是真，刘备报请刘璋回师增援宜理而合情。以致张松抱怨刘备道：“今大事垂立，如何释此去乎！”连刘璋谋士张松也看不出刘备表请刘璋回师救吴有何逻辑嫌隙。足见刘备兵屯蜀疆边陲日久，并无背德违义之举，逆亲害恩之行。而天意难违，人情难拒，只因张松兄长张肃告发兄弟张松与刘备偕谋，以致刘璋刘备昔日欢会浓情骤然冰火不容。刘璋先是收斩张松，接着敕令关隘戍守将领“皆勿复得与备关通。”葭萌远在成都东北、汉中西南，距荆州风烟辽远，刘备以助战孤军涉此崇山峻岭，后无继兵，道无输粮。刘璋此举，断阻通径，势在困死刘备于山险绝地。刘备除了奋起反击自救，只能坐以待毙而成孤魂野鬼。以此而论，刘备攻蜀实出于刘璋逼迫、万不得已之举。自前至后，刘备举措，合情履义，并不违道害德。
 

公道人心 仁恕且情

圣人知人，知人顺情。曹操兵临荆州，刘备南退避让，刘表旧部及荆州人纷纷归附追随刘备。等到当阳，众十余万，辎重数千辆，日行十余里。刘备左右亲近提醒道：“宜速行保江陵，今虽拥大众，被甲者少，若曹公兵至，何以拒之?”刘备当时军士少，百姓多，百姓因家资财物行走缓慢，军队也只能随护伴行，极易被曹操追及。左右从军事角度建议舍弃百姓迅速摆脱时，刘备却说：“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，今人归吾，吾何忍弃去！”对刘备此言，习凿齿予以高度赞赏和评价：“先主虽颠沛险难而信义愈明，势逼势危而言不失道。恋赴义之士，则甘与同败。观其所以结物情者，岂徒投醪抚寒含蓼问疾而已哉！其终济大业不亦宜乎！”字里行间映射刘备祸福与共的高贵品质和依靠群众的人本精神。欲得其心，必顺其情，刘备虽被曹兵追及当阳袭破，暂失徒众，却深得人心。能得人心，则必能合众。德光所在，人必附聚。得失取舍，刘备可谓真诚高明。

将心比心，恕道本仁。刘备败退中，徐庶母亲被曹操追获，徐庶无可奈何，只能向刘备辞行。指其心说：“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，以此方寸之地也。今老母已失，方寸乱矣，无益于事，请从此别。”于是为救母到了曹操阵营。徐庶本为刘备器重，为刘备谋士，又曾举荐诸葛亮。因母亲被曹操俘获，徐庶不得已救母投曹。刘备心虽不忍谋士离开自己，但人亲孝道无法保全，只能顺乎人情，成全徐庶人子事亲之道。而不是忠己则亲存，事敌则仇亡。刘备于情则美，于义则全，情出于自然，义发于衷怀，可谓天地无私，日月无隐。起初，刘巴被刘表屡次召举，皆不就任。刘备从荆州南奔时，荆、楚群士从之如云，而刘巴却北投曹操，受命于曹操前往招纳长沙、零陵、桂阳。赤壁之战后，刘备攻取三郡，刘巴不得北返，又远逃交阯，刘备深以为恨。后又从交阯绕到蜀地，就是不归附刘备。当刘璋邀请刘备入蜀时，刘巴又竭力谏阻刘璋道：“备，雄人也，入必为害，不可内也。”刘备既已入蜀，刘巴又劝谏刘璋说：“若使备讨张鲁，是放虎于山林也。”刘璋不听，刘巴遂闭门称病。刘备进攻成都时，却传令军中：“其有害巴者，诛及三族。”得到刘巴后，刘备非常高兴。刘备重用刘巴为尚书、尚书令。虽刘巴素来与刘备不投缘，让刘备含恚，但刘备深知刘巴高才重望，只是恨才不乐为己用，一旦得到，绝不衔恨，立即委以重任。而公孙度雄据辽东时，河内太守李敏，郡中知名，憎恶公孙度所为，于是举家远离。有若刘巴之远离刘备。公孙度对待李敏则是大怒，掘其父冢，剖棺焚尸，诛其宗族。刘备厚遇刘巴，比之公孙度对待李敏，气度弘容有若天壤，仁厚酷薄温寒立判。刘备尊重他人意愿，理解人各有志、各为其主，宽异容逆。于是能德覆天地，仁怀万端。

宽容众类，厚载至重。黄权初为刘璋主簿，张松建言邀迎刘备时，黄权谏阻曰：“左将军有骁名，今请到，欲与部曲遇之，则不满其心，欲以宾客礼待，则一国不容二君。若客有泰山之安，则主有累卵之危。可但闭境，以待河清。”刘璋非但不听，尚且贬谪黄权出任广汉长。直到刘备攻取益州，将帅分别收服郡县，各地郡县望风景附，黄权却闭门坚守，等到刘璋降服，才归顺刘备。刘备感于黄权既忠谏于主，又闭诚拒守，能竟事君之节，委以偏将军。值曹公破张鲁，张鲁败逃巴中，黄权建言刘备：“若失汉中，则三巴不振，此为割蜀之股肱也。”刘备任权为护军，平破三巴及汉中。后刘备为汉中王，以黄权为治中从事。刘备为关羽雪恨、兴兵伐吴时，黄权劝谏说：“吴人悍战，又水军顺流，进易退难，臣请为先驱以尝寇，陛下宜为后镇。”刘备不听，以黄权为镇北将军，督江北军以防魏师。刘备自在江南。刘备兵败后，黄权归路隔绝，不能回还，不得已率领部属投降魏国。执法部门报告刘备，黄权一军降魏，应当株连黄权妻子儿女伏法抵罪。刘备却说：“孤负黄权，黄权不负孤也。”善待黄权家室如初。刘备怒涌智昏，耳逆忠言良谋；败静清醒，心辨是非谁责。善则称人，过则称己，则怨益亡。刘备堪为君子之懿范。黄权始拒刘备入蜀，终又举军投魏，平常之主，泄愤诛杀，诿过敷众，未尝不可。而刘备眀彻曲直，笃诚中道，怀仁蹈义，宁罪己，勿屈人。海以受淤，岁一荡清，地以广厚，华岳不重。刘备宽厚之德，容非载异。以致后来刘备死讯至魏，魏群臣大小幸灾乐祸皆以庆贺，而黄权独自不参与。可见刘备仁厚令德让黄权异国萦怀。
 

仁厚立世 孔昭德音

宏仁济世，丹诚抒怀。刘备羁旅荆州，举措不便，沉思深省，募能访贤。三次亲临，才得见诸葛亮。当时刘备已是47岁，官衔为左将军，宜城亭侯，而诸葛亮为27岁农民。刘备见到诸葛亮道明心迹：“汉室倾颓，奸臣窃命，主上蒙尘。孤不度德量力，欲信大义于天下，而智术短浅，遂用猖獗，至于今日。然志犹未已，君谓计将安出?”以此而论，刘备见朝纲紊乱，胸怀匡救之志，意发清宇之愿。欲伸大义，清正浊世，而非为个人功名光宗耀祖。一个久经沙场、涉世已深的军侯问计于躬耕山野、淡泊宁静的青年，直言输诚，讨教方略，着实似有违逆常情俗观。而刘备竟能为博爱天下之仁、扬清世道之义，屈身坦怀，礼贤下士，说出自己一如既往的想法和屡受挫折的困惑。以致引起英勇善战的关羽、张飞等不满。刘备解释说：“孤之有孔明，犹鱼之有水也。愿诸君勿复言。”刘备将自己比作鱼，将诸葛亮比作水，鱼离水则死。可见刘备表达自己对青年诸葛亮的高度倚重。正是这种知人善用的仁慧、诚敬，铸就了兴微续绝的季汉大业。刘备的千秋宏声，也将对后世人事遴选谨遵任贤使能、不拘一格、有志不在年高以振聋发聩的强烈示警。

善恶无小，防微杜渐。刘备临终遗诏后主曰：“勿以恶小而为之，勿以善小而不为。惟贤惟德，能服于人。”恶虽小，终是恶；善虽小，竟是善。恶芽善萌，莫不由渐。刘备对一国嗣君有如此训诫，是要刘禅从小做起，严于律己，以润物细无声的善恶点滴戒警自己，进而仪范德化身边群臣，风偃天下。同时教诲：只有贤、德，能够服人。贤为才能，德为善诚。无才则无事功，无德则无徒众。贤而无德，则有功而失人；德而无贤，则有众而无功。即德才兼备，方能成就大业。刘备遗言，洋溢着刘备仁厚立身、以德治国的精神内涵，也耀映着他以人为本、百折不挠的生命历程。都是小，以小见大；要服人，贤德两字。这句光芒四射的戒子遗言，已然成为中华民族千秋万代育人励志的普世教义和警世格言。

博闻广览，益人意智。刘备临终遗诏后主曰：“可读汉书、礼记，闲暇历观诸子及六韬、商君书，益人意智。闻丞相为写申、韩、管子、六韬一通已毕，未送，道亡，可自更求闻达。”从以上刘备所列书籍目录看，《汉书》为历史，要求十七岁的接班人刘禅读历史，借鉴兴旺成败经验教训；《礼记》为礼学，期望熟悉修齐治平人伦规范，礼序天下；诸子即指先秦各家学说，冀望广泛涉猎，开拓视野，取长补短；《六韬》为兵学，治国之道，文武而已，江山凭武力，治国赖文德。嘱咐学习兵法，以备大用；《商君书》为变法图强，教诲学习鉴别商鞅变法原理、方法及得失利弊，以精研治国之术。又提到诸葛亮专为写读本，涉及申、韩、管子。申、韩俱为法家思想，《管子》为综合治国方略。刘备遗训后主所读类目，堪为中华文化经典，即是今日，也是益智必读优秀传统精华。刘备勉励读书，益人意智，已成为人类永恒的共识和奋进的路标。

天下为公，托孤德弘。刘备病困白帝城，召诸葛亮从成都来到病榻前，属以后事，对诸葛亮说：“君才十倍曹丕，必能安国，终定大事。若嗣子可辅，辅之；如其不才，君可自取。”历史上，除尧舜以天下为公、德美禅位，禹即以天下为家，传位夏启。其后，历代君主最忌惮重臣胁幼篡夺皇权神器。总是千叮咛、万嘱咐大臣须忠诚辅佐嗣主。而刘备从安邦定国之高度、育荣天下之公行、仁忧万类、德溥四海，说出：值得辅则辅，无价值则取而代之。鉴照刘备公私明辨，以才堪国任为准则、德配民仰为圭臬，以天下为重，以私利为轻。其“大同”弘度之仁辉诚光如骄阳皓月永照历史天空。

刘备与人为善，共乐分患，宽厚待人，仁温理政，以正谋仁爱一以贯之于天下宏业与私人情感。或言刘备智慧不足、败辱随处，岂不闻，奸邪而无所不为，可暂得速效；正谋而有所不为，则恒成后功。刘备行仁履道，地有所不争，城有所不攻。德辉动于困厄，仁布濩及敌友，情隆烈于猇亭，诚芳洁于托孤。观其行，沛然于仁德；听其言，光映于大道。
 

（作者：汉中市刘备研究会）